不回答,她也不恼,取了帕子出来给他包好伤口。
日暮西斜,夕阳的微光照在他脸上,驱不散满身的寒意和黑暗,卫枭赤红着双眼,眼底疲惫不堪,较劲一般睁眼看着天空,见到微弱的光一寸寸消失,他苦笑出声。
“你还来做什么?”
“我来陪着你。”她认真回答。
“你走吧,我已经是这世上最肮脏的存在,不值得。”
罗悠宁低首,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我都把从小带着的平安锁给你了,你转眼就撵我走,是要我哭给你看吗?”
“你又不说话了?赶我走,手里还攥着我的衣角,口是心非。”
话落,罗悠宁好笑的看着卫枭把手缩回去了。
“卫枭,你在我心里,是这世间最干净的存在。”她拉着他的手臂,轻轻一晃,“我的话,你信不信?”
半响,就在罗悠宁已经不指望他能回答之时,他低声说道:“我信。”
她转头惊讶的看着他,卫枭扯了扯嘴角,道:“我只是恨我自己,明知她厌恶我,我该滚远一点,自以为是的靠近,换来的是她无法忍受,然后……”
他说着,声音微微哽咽,眼里的光沉寂下去。
罗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