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就走,乞丐愣了许久才欣喜如狂地对着他的背影道谢。
回到晋王府,卫枭自己将马牵到马厩,然后回了自己的小院,院子简陋的连个名字都没有,或许曾经有,但都随着那人的死被抹去了。
枯败的院子里唯一的绿意只有庭前那棵老槐树,有人在那里用一条粗麻绳解脱了自己,留下的人千疮百孔,夜夜噩梦。
卫枭在树下驻足片刻,回了屋子,破旧的木门被关上,漏了一条缝。
卫枭靠坐在屋里唯一的木板床上,眼神呆滞无神地看着前方,一个下午,直到夜晚来袭,他闭上眼睛睡着了。
卫鸿回府的时候,特地去厨房问了问,得知卫枭没用晚膳,拿上吃食就找过去了。
小院静悄悄地,就不像人住的,卫鸿走到树根底下,凉风一吹,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嘴里念叨:“莺歌,我来看看咱儿子,你别闹。”
卫鸿趴着门边往里瞧,黑洞洞地一片,幸好门是虚掩着的,他推开门进去往床边走。
走近了,他惊得心狠狠抖了一下。
卫枭浑身是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似做梦又半带清醒,卫枭身体蜷缩起来,双手抱着肩膀,睁着一双渗人的眼睛,重复着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