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抗抗看着那一盆立刻变的黑黝黝的水,说:“我再给你换一盆。”
张抗抗重新打了一盆水,把盆子放在赵永红跟前,说:“她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和别人不一样。”
“不不,以前她的所作所为我都能理解,现在不行,我真的理解不了,她大概是疯了吧,你觉得呢?”赵永红一边说,一边洗第二遍的手。
她用力搓着手上的油泥,一边搓一边直叹气,心里堵的慌,手上用的力气就更大了,使劲搓了半天,又打了好几遍的肥皂,拿水一冲,那手指缝里还都是黑黝黝的,怎么也洗不掉。
赵永红终于丧失了斗志,不洗了,把脏水倒掉,就说:“我不洗了,洗不掉。”
张抗抗递给她毛巾,赵永红连忙说:“不擦了,一擦把你的毛巾都弄上黑油了,我晾一晾吧。”
张抗抗只能把毛巾放回原处,两个人看彼此一眼,赵永红还是满眼惊诧,不可思议的一遍遍的说:“她绝对是疯了。”
其实妮娜的信很简单,她写信来邀请张抗抗和赵永红参加她在县里的婚礼。
信上说她很快就要回县里,她要在县里举办一次婚礼,时间就定在十月十日。
妮娜在信上写了明了时间和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