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气爽,寝殿的横排窗开着,丝丝秋风吹进来,拂动帷幔。
她合衣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可怀着身孕,格外怕热。沈潆睡着睡着便出了汗,觉得口干舌燥,正要唤红菱。
“可是渴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说道。
沈潆睁开眼睛,看到裴延坐在床边。他不爱穿皇帝的衣裳,除了上朝,见外臣,私下都是从前的装扮,根本不像个皇帝。用他的话说,坐在皇位上是无奈之举,除了不得已的事,其它还是能免则免。
“你处理完政事了?来多久?”沈潆想要坐起来,裴延便扶着她,递了早就倒好的水过去,“你平日怕热,自个儿得放杯水在身边。”
沈潆就着他的手,把一杯水都喝了,用帕子擦了下嘴角,点头应好。
裴延将她垂落的头发掖到而后,道:“我听说母亲又闹了?”
沈潆不在意地摇头:“母后只是怕寂寞,我们把恩哥儿放在安国公府,没放在她身边,心里不快。我让定哥儿在那边陪陪她,也就没事了。你今日怎么这么早?”
裴延处理政事是个外行,他受过谢太傅的教导,但毕竟这几年都在沙场里,治国当真要从头学过。谢首辅帮了他两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