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翻开一本:“朕听说你到军营里去了,怎么没有上将的命令,私自离开军营?”
王定坤抖了抖,事已至此,干脆说道:“皇上,实不相瞒。草民是王家的独苗了,草民的父亲将草民托付给表兄,只是想让草民学好。可表兄他公报私仇啊!”
“你的表兄,是靖远侯?”裴章问道。
王定坤用力点了点头,见皇帝有兴趣的模样,继续说道:“原本靖远侯府,只有姑母跟我们王家有来往,表兄他从来都不搭理我们,也很少在家中。可是上次他回京城,不知怎么的,非要撮合草民的妹妹跟顺天府一个小官的婚事。草民和家母本不同意那桩婚事,他就用参军要挟,硬是把草民绑了来,百般折磨。草民不堪受辱,才从军营里逃出来的。”
王定坤话说得颠三倒四,裴章还是捕捉到了重要的意思。
“顺天府的一个小官,是谁?”
“是顺天府的推官,六品,叫宋远航。”
裴章在脑海中搜索,不记得见过这个人。京城里的六品官的确不算大,也许他见过,但并没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裴延在朝堂上并没有往来密切的官员,怎么跟这个顺天府的推官竟有私交么?
他们若有私交,连锦衣卫都不知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