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父兄获罪的时候,他已经很大了。包括后来母亲想要放火,恐怕都与此事有关。
但母亲没有向家里人透露过只言片语,只能说此事极为隐蔽。因为如果姑母所生的孩子仍在世,被皇上知道了,那裴家又会有倾覆之祸。
沈潆看裴延的神色,说道:“母亲在信中也说了,您的这位姑母在世间的痕迹被抹得非常干净,恐怕多半是不在了。关于那个孩子,更是连蛛丝马迹都查不到,大概也不在人世了。侯爷放心,他们不会产生什么威胁的。”
裴延闭了下眼睛,声音像是枯竭的井水一般:“你的意思是,因为牵扯到姑母,所以皇上绝对不会让我重查当年的旧案,我也不可能帮父兄脱罪。”
沈潆缓缓地点了点头:“恐怕是如此。”
裴延抬手按住额头,身体泄了气,好像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崩塌了。他努力了十年,拿回了本该属于裴家的一切,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替父兄洗刷冤屈。现在告诉他,翻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就犹如把他过往所有的努力都打碎了。
沈潆见他这个沮丧的样子,不忍心,起身慢慢走到他面前,将他抱在怀里:“你一直都做得很好。不管能不能翻案,你都让靖远侯府重新在京城里屹立不倒。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