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稍有不慎,知道他跟鞑靼的王子私下有牵连,说不定又会像先帝当年对付父兄一样,安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在他头上。
所以刚才,他没有答应。
若是别的君臣之间,应该会有某种默契。就鞑靼如今的情况,出兵肯定是最好的选择。可裴章本就生性多疑,无论此事他上不上禀,落在那位的眼里,都可以解读出不臣之心。
当皇帝不容易,想做个尽忠职守的臣子,也非易事。裴章登基的这些年,裴延还是找不到两个人之间能够平衡的方法。或许他们之间本来就不是能够共存的关系。早晚有一日,裴章会容不下他。
裴延站起来,一声不吭地上了楼。青峰和昆仑留在楼下,他们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去打扰侯爷。
沈潆还站在走廊上。刚才楼下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裴延知道她在听,也没让她回避。这些事对于她来说,或许就像那些枯燥的兵书一样无趣,听了也无妨。
沈潆跟着裴延进了屋子,反手把门关上,问道:“侯爷打算帮那个王子?如果不帮他,鞑靼换了一个好战的大汗,边境岂不是又要不得安宁了?”
裴延坐在床沿,看着她回答:“想,但难。”
沈潆走过去坐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