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直到那双有力的手臂重新环住她,她才松了口气。她其实没有睡熟,一个人睡了太久,陡然多个人躺在身边,还不习惯。也可能是今日太累了,累到极致,反而变得异常清醒。
她知道他一直在看自己,虽然看不见他的眼神,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不同于白日那种陷入情.欲的热切,他似乎相当冷静。可他忽然松开手,甚至想要离去,她情急之下,只能抓着他的袖子。
在进侯府之前,她就知道裴延是个心志坚定的人,很难动摇。他一定是觉察到自己在她面前有些迷失了,才会想要离开,冷静一下。
但她不能任他离开。
他们之间从来都不是势均力敌的,而是她依附于他的关系。她过得好坏,甚至生死,都取决于他。一开始,她就处于劣势和被动的局面,想要扭转这个现状,只能赌一赌这个男人的真心。尽管赢面微乎其微,但也是她唯一的机会。
两个人各怀心思,最后分别入睡,这一觉睡到了天亮。
裴延起身下床,沈潆跟着起来,帮他穿衣服。她小心地问道:“侯爷昨夜睡得还好吗?”
裴延低头看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嗯”了声。
“我母亲总说我睡相不太好。”沈潆镇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