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器抱拳:“有侯爷这番话,徐某自然不敢不尽心去办。若没有别的事,徐某不便久留,先行告辞了。”
青峰见裴延没有留徐器的意思,便机灵地说道:“小的送都督。”
送了徐器回来,青峰进内间,对裴延说道:“当年的事就算跟他有关,他也会想办法把自己摘干净。侯爷真的信他?”
裴延道:自然不信。但线索已经中断了,如果真的能拿到当年父亲和兄长通敌叛国的信,也许上面能查出别的线索。此外,也无别的法子可想。
青峰想起那些年在军中,侯爷为了不惹麻烦,甚至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一直背负着罪臣之子的枷锁。直到弘治二十三年那场战役立下大功之后,他才敢说自己是谁。
“如果真的能将当年的案子翻过来,老侯爷和世子泉下有知,应该也会瞑目了。”
如今的靖远侯府能够在京城中站稳脚跟,全是依靠裴延的军功。但裴家始终背着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裴延的父兄仍然葬在千里之外的流放之地,不得迁回裴氏宗祠。裴延每每思及此,便不得安眠。每逢佳节,看到家家户户得以团圆,更是如鲠在喉。
因此他不惜代价,与徐器这种小人合作,也要把当年的事继续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