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延身上很热,两床被子盖着,实在太厚,他揭开坐了起来。刚才装睡,也是为了熄灭心头的火。男人到这一步能停下的,需得心志强大。纵然他在战场上禁受住很多次的诱惑,今夜也是好不容易才忍住。
窗外树枝摇晃,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裴延听到窗台下一个鬼鬼祟祟的声音,起身走了出去。
外面青峰蹲在窗下,抓耳挠腮。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没有起夜,没看见那只该死的鸽子,忽视了上面徐器的落款。他知道侯爷给徐器写了封信,用最快的飞脚传信出去。太原府离京师不算远,应该是那边有回音了。
可偏偏侯爷今夜来了这里,他怕有急事耽搁不得,只能硬着头皮来试试。
屋里静悄悄的,侯爷应该在温柔乡里歇下了。上次他已经坏了侯爷的好事,不敢造次,正打算默默地回去。转身的时候,看到后面站着一个黑影,差点吓得魂魄出窍,猛拍自己心口。
裴延双手抱在胸前,俯视着他,怕吵到屋里的人,用眼神示意他跟自己走。
等到了外面的花园,不等裴延动作,青峰主动交代:“爷,信,太原来的信!”
裴延伸手,青峰就把鸽子腿上拿下来的黄纸递给他。
很薄的一方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