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焚烧过,有些骇人。
他能说话,只是鲜少在人前开口,裴安是个例外。裴安是兄长的遗腹子,也是侯府将来的继承人,裴延向来重视他。而且这孩子不怕自己,并且愿意亲近他。
裴安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沓纸:“这是我最近两天练的字,母亲说不好,要我重练。二叔看看,我真的写得不好吗?”
裴延把纸张接过,看了一眼。那字迹虽然工整,但到底显得稚嫩。大嫂对这个孩子要求十分严格,严格到近乎苛刻的程度。他也不过十岁,却比同龄人都要早熟,大概觉得寄人篱下,总是乖巧听话,对自己这个二叔有几分刻意的小心和讨好。
生怕自己不喜欢他一样。
裴延有些心疼,摸了摸他的头道:“好。”
裴安很开心地笑,忽然捂着肚子,猛地咳嗽了几声。裴延连忙一手按住他的胸口,一手顺他的背。他支起身子,摆手道:“没事,没事。二叔,我自己跑出来,没告诉母亲。院子的角落有棵梅树开得好,但我个子不够高,您能不能帮我折一枝?母亲喜欢梅花,我带回去给她,也许她就不会生气了。”
裴延点了点头,牵着他的手往府里走。府中的花园有一大片梅林,是裴延的父兄还在世时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