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本就不大,也没起正经的名字。屋中的家具都是黑木所制,还有一股药味。沈老夫人入京之后,就常服汤药,还没怎么出过门。
屋中的老妇人身上穿着一件寿纹的锦缎褙子,还是早些年家里光景好的时候做的,衣缘已经起了点毛边,要不是侯府来人也不会特意翻出来穿。她听罢侯府下人的话,笑眯眯地命身边的婆子送他们出去。待人走后,她的笑容敛起,目光望向坐在下首的长子沈柏远和次子沈柏林。
“侯府的人说的,你们也都听见了。现在商量看看,这件事该怎么办吧。”
作为长子的沈柏远声音沉稳:“娘,我看靖远侯府颇有几分趁火打劫的意思。虽说是靖远侯出手救了蓉姐儿和潆姐儿,但报恩有很多种方法,怎么就要我们家的姑娘去做妾?高门里的妾就跟个丫鬟差不多,太糟蹋人了。不行,我不同意。”
沈柏林在旁用力地点了点头,他就沈潆一个女儿,自然更加紧张。
沈老夫人看了长子一眼:“不同意?你说得容易,那靖远侯府,轮得到我们说不?莫说如今你妹妹根本不想认我们,就算她认,也未必敢跟靖远侯叫板!”
沈老夫人并非出生名门,但从小家境殷实,年轻时又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世面。侯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