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时候也像这样寡言,沈潆亦不曲意逢迎,俩人往往相对而坐,半天都不说话。上回两人因为徐蘅的事大吵一架,那之后,他再未来过。
倒不是他存心冷落,而是西北换防,他启用徐蘅之父徐器,想让其取代靖远侯镇守山西。但是徐器无用,几番折腾下来,还是无法服众……他被前朝的事拖住,不想今日,这陪伴自己渡过最艰难岁月的女子,忽然就撒手人寰,他内心翻涌着难以置信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懊恼。
裴章握了握拳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就算贵为天子,也有无能为力之事。
“皇后临终前,可有交代什么?”
玉屏摇了摇头:“娘娘什么都没有说。”她下定决心,忽然大声道,“皇上,奴婢想为娘娘守陵,请您恩准!”
裴章没有马上接话,过了会儿才道:“你虽是朕派去皇后身边的,但这么多年,她确实待你不薄。朕准你为皇后守陵三年,而后你便自由了。”
他想,这大概也是皇后愿意看到的吧。
“皇上,皇后娘娘的家人来了。”大内官走到帐外,小声禀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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