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都是生活痕迹。
江湛把行李箱推进门,看到了茶几上散落的两册剧本。剧本被翻烂了,页脚上全是批注用的便签纸,随便翻翻,都是记号笔画过的痕迹。
江湛把两册剧本放好,先去洗漱,出来的时候,刚好柏天衡进门。
那还没散尽的一脸颓败、瘦到脱相的样子,看得江湛当场一愣。
柏天衡把外套丢在沙发靠背上,吐了口气,沉默地过来,抱了抱他:“什么时候到的?”
江湛愣愣的,才回过神,看着他的脸:“下午到的。”顿了顿,问,“怎么是这样?”
柏天衡抬手擦了把脸,身上还沉着一股子没有散掉的阴冷,他叹气:“这戏拍得有些累。”
江湛去给他倒水:“蟹总说这戏很难拍。”
柏天衡:“差不多。”接过水,感慨道:“每天拍完都觉得是解脱。”又道:“幸好你来了。”
江湛抱起胳膊:“别高兴太早,我是来监工的。”
柏天衡吊起唇角:“监什么工?要让你失望了。我的大部分对手戏基本都是‘我妈’,有限的感情戏还都特别克制。”
江湛皱眉:“不对吧,我明明记得有。”
柏天衡终于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