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几家同有申请祭品名额的老人罢了。
上个月,朝廷不得不发下诏令,祭品的年龄不可超过五十五岁,自愿作为祭品的必须身家清白,若是祭品身在奴籍,朝廷只需支付主人两倍的身价便银子足以。
这些事情,听在路乔的耳中只觉得可笑又可悲,她的父亲戎马一生又死的凄惨,可他庇护的这些人,更想用自己的命去换来钱财。
崔焱倒倒觉得没有什么,他向来心胸豁达,又因为少年时经历坎坷,对于百姓的困顿无奈知道的更深刻一些。总有些人会很乐于能把自己一个人的命去换更多人的“好前程”,这些人不过是选了另一种更有意义的死法而已。
“一人去了,一家人就不用再忍受饥饿,五百个人没了,整个国家这一个月就土地肥沃再无灾害,太平年景久一点总是好的。”
这些话,他对着路乔说过一次,可惜她这个年轻有奇怪的上司不肯听,他也就不再念叨了。
“五百人就与这个国家,就因其数目有差异就有可衡量吗?”
今天,这个女人,这样问他,“一年是六千人,十年是六万人,百年是六十万人,纵使这个国家可以再兴盛百年,这六十万人之死,那是王朝之耻,我等之孽。宁可战死于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