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强自镇定,坐到床边给女儿擦她额上不断冒出的虚汗。
崔宛毓身上的衣服早就被人换了,但她到底在湖里待过,冻得嘴唇发青,至今还没醒来。
“囡囡,你怎么这么糊涂啊。竟会做出这等傻事。”崔夫人又气又急,不停拍打女儿的手,眼泪流个不停。
崔大人让丫鬟婆子全都退下去,瞧着女儿还没醒来,急得在房内转圈圈,“都是你惯得。一个姑娘家学人家喝酒。竟还被个男人抱了,这要是传出去,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崔夫人心里也自责着。听到这话猛然回神,眼睛盯着他看,“什么?救囡囡的是男人?”
“可不是嘛。”崔大人气得咬牙切齿,又一阵后怕,“何同知的师弟跟着一块来府中拜访,刚巧救了囡囡。许多人都瞧见了。”
要不是有顾永季相救,女儿都没命了。崔知府一方面感激他,一方面又怪他坏了女儿的名节。这感激也因此大打折扣。
崔夫人震惊过后,捏着帕子颤声问,“夫君?”该不会是要将她的囡囡许给他吧?
已经过了半辈子,崔大人哪里不知她的心思,拂了拂袖子,叹了口气,“我已经下令让丫鬟小厮闭嘴了,但是那么多人瞧见,未必瞒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