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雨把上他的脉,神色一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手下脉搏节律紊乱,忽疏忽密,随着时间增长,又变得时起时伏,似有似无。属元气离散,病邪深重之兆,也难怪楚源要发那么大的脾气了,跟他的身体状况不无关联。
诊完脉,她细细看了一眼楚源的脸,不过二十岁的面相上,已经染了一层淡淡的黑气。
“脱衣服。”
此言一出,两个男人俱是一愣。
谢时雨皱着眉催促:“自己可以动手吗?要我帮你脱吗?”
沈恪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非如此不可吗?”
谢时雨坚定道:“非如此不可。”
沈恪默默走上前,将楚源扶了起来,开始解他身上的衣衫。楚源动了动,却根本无法挣脱沈恪的力气。
谢时雨则是转身去取自己的针灸包。
上半身衣衫褪去,谢时雨取过金针开始扎上楚源背上的几处穴位。她每下一针,楚源的眉头就紧锁一分,身子也开始颤抖起来。谢时雨的手法极快,不过几息时间,楚源的背上就密密麻麻地扎满了金针。
谢时雨看着楚源额头上渗出冷汗后,又道:“裤子也脱了。”
沈恪挑了挑眉,扶着楚源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