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大口的血往外溢出,染红了她洁白的衣裙,也染红了她身下红蕊夫人的苍白的脸颊。
“别说话了,你不会有事的,有黄泉谷的大夫在,哥哥叫她来救你。”微生离擦拭着她唇边的血迹,一遍又一遍,渐渐的将齐萱半张脸都抹得鲜红。
“谢姑娘——来人呐,快去东苑请谢姑娘——”
谢时雨站在屋顶上,暗暗摇了摇头。沈恪偏头问她:“救不了了?”
她叹了口气,只道:“先带我下去吧。”
地下的齐萱已是气若游丝了,她撑着最后一口气,向被她压在身下的红蕊夫人道:“娘亲……萱儿恐怕不能和你一起去都城了……如果你见到江大哥,替我……替我说一声,”她用力睁着快要闭起来的眼睛,模糊的视线里,好像走来一个风清月朗的身影,“我好像……看到他了……”
标志的月白色长袍,沉静的步伐,一片狼藉里,他是唯一一个不受火舌和兵戈干扰的人,闲庭散步,云淡风轻。离得太远,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但齐萱猜,他一定是带着和煦温暖的笑容。
一滴泪自齐萱眼角滑落,跌入血泊中,晕染开一圈涟漪。
嘶吼声,打斗声,火光燃烧的噼啪声,好像还有谁在她的耳边一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