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秾秾很想蹲下,捂住脸不让人看到自己崩溃流泪的样子,但她只能低下头,留住最后一丝体面。
“好……”
他还在说,细细地说着所有的一切该怎么分。
路秾秾视线模糊,屋子里的东西全都看不分明。他们同床共枕用过的被子、枕头,谈心时坐过的沙发凳、摆过成对酒杯的矮桌。浴室是共用的,衣柜里还挂着他们的衣服,她的梳妆台在对面,清早化妆晚间护肤,她坐在那儿,经常能透过镜子看到路过的他。
还有,还有……
这座房子里,每一样东西都属于他们两个人。
短短几个月时间,所有的一切都打上了他和她的烙印。他口中所说的切割,轻飘飘两个字,却有种让人骨和肉生生分离的痛楚。
“……你如果还有异议,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霍观起停了停,叫她,“路秾秾?”
路秾秾几乎喘不过来气,背过身,满面泪痕。她艰难地开口:“……我知道了。我找律师跟你谈。”
说着,她低着头绕开他要走。
霍观起一把拉住她。
“你在这里住,我走。”
“不用了。”路秾秾深吸一口气,脸偏向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