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沉沉。寝殿里的众人面色却是各有阴晴。
安良媛有喜了,喜脉已有三月。
如若今日安良媛不是戴罪之身,那这喜脉便是天大的喜事。毕竟如今陛下子嗣稀薄,宫妃若是有孕,也是大魏朝的无上福泽了。可安良媛刚被贬为庶人,已然不是良妃。
太医替安敏玉把完脉后便悻悻立于一旁。
魏帝抬眸,面上喜忧掺半。
“如何?”魏帝沉声。
太医拱手朝魏第作了一揖,声色恭谦:“回陛下的话,安良…奉仪无事,只是受到了惊吓,动了胎气,现下歇息片刻即可。”
魏帝闻言,眼帘微垂,显然在暗暗思忖该如何处置安敏玉。
薛贵妃面色如常,不过眼底的惊怒都快要溢了出来。
明明送去鸾安殿的滋补汤药与凝神香就没断过,为何安敏玉竟还能怀上陛下的孩子。薛贵妃狠狠捏着素手中的玉锦帕子,转而面相魏帝时又换上了一副笑颜。
“陛下,这是喜事啊。”薛贵妃美目盈盈,红唇微掀,纤秀的娥眉微挑,“不过,安奉仪为戴罪之身……”薛贵妃故作发愁,实则故意将魏帝正在发难得点状似不经意地提了出来。
魏帝皱眉,面色甚是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