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皇后塌坐在方木椅上,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应声,“全凭哥哥吩咐。”
“明日吧,省的夜长梦多。”
......
尚书令顾宝坤自打御史大夫暴毙之后,便有些疑神疑鬼,神经不太正常起来。
他令家人收拾好了行囊,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便从后门驱车逃离,眼看着平静无澜的过了几天安生日子,那颗紧张的心还是没有落在地上。
高相让他放心,他怎能放的下去,御史大夫的死,他总觉得跟登州海溢有关,登州的堤坝当年是他顾宝坤亲自督建,现下出了这样大的问题,早晚会被追责。
“哎,你别在我眼前晃了,带着孩子先出城,等我安顿好,再去找你们。”顾宝坤摸了摸小儿子的脑袋,呵斥妻子。
那人已到中年,早已没了风韵,一手搂着一个孩子,“那你别起什么花花肠子,我跟孩子等你。”
顾宝坤暴躁脾气一下子顶了上来,“快给老子滚,再不滚,跟老子一起下大狱。”
还没说完,有人从院子里笑着走来,“尚书令大人,晚了,走晚了。”
陆玉安劲拔的身子往前厅一站,顾宝坤腿发软,面上带着挣扎的笑意,“燕王这话,未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