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帝抬起头,看了眼房梁,忽然笑了笑。
“太子,朕希望,顾宝坤做下的烂事,真的与你没有一丝瓜葛。”
还有你的好舅舅,高相。
一个守城的都尉,敢暗中大肆抓捕登州百姓,这般目中无人,目无法纪,难道不怕被追责?或者说,他根本就是受了别人的指使,有人包庇,才会肆无忌惮的派兵追捕。
如此忌惮登州来人,不是心虚,还能有什么?
燕海水溢过了这样久,偏偏在百姓内迁之后,高相马不停蹄过来将功劳划到了太子名下,登州县令去了哪里,就连御史台都没说清楚。
“儿臣...”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太子猛地喷出一口鲜血,紧接着身子晃了几晃,他强行稳住立在原地,脸上一派殷红。
喉咙里还在不断地翻涌上汩,他压着那股腥臭,嘴唇紧闭,肩膀一动一动的抽搐。
晋帝震惊,双目圆睁,就在这时,太子哇的一声,污浊的黑血不断地沿着他嘴角溢出,那素净的袍子上沾了血迹,星星点点。
太子软趴趴的倒在地上,黑血从嘴边散开,浓烈的腥臭连熏香都没能压住。
万籁俱寂之后,忽然一阵慌乱,“太医,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