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萧子良抬眼看了下房梁,压低声音回他,“不必问是谁,总归是个死人,开不了口了。若皇上问你,只说什么都不知道。”
账本是从几波人手里抢回来的,记账人一家都被灭了口,太子跟高相派出去的人,虽然没能找到证据,可还是一把火了将那家人烧成了灰烬,什么都没留下。
吕文登匆匆翻看了几页,神色愈加冷凝,“真是贪得无厌,不知廉耻...”
燕海堤坝出问题,是早晚的事。
“我先走,这几日都会有人暗中保护你,不必担心。”
萧子良将要飞出窗外,吕文登忽然拉住他袖子,声音有些颤抖。
“我若办好这些事,可否放过我的妻儿老小。”
萧子良愣住,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
“不光你的妻儿老小没事,你还会升官发财,放心好了,殿下从不慢待良臣功臣。”
窗户掀开又咔哒一声落下,冷风吹进衣领,吕文登吁了口气,将册子赶忙放进胸前,外头时不时传来走动的声音,承德殿气氛如同数九寒天,冰的彻骨碎心。
胡茂带着几个大夫从燕王府赶到齐王府,几个盒子装的满满的,全是鹿茸人参之类的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