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幺看他爸一会儿笑又一会儿愁的,以为他爸嫌两头跑麻烦,乖巧道,“爸爸,你说啥就是啥,我们都听你的。”
唐知综深吸口气,摒弃脑海里繁杂的想法,甭管啥发电厂不发电厂的,开开心心过完年再说。
托唐知综的福,帮交通局补路的人们挣到了不少工钱,回家后和家里人算账,进项要比去年多得多,尤其是人多又勤快的人家,日子明显有奔头,这个年,家家户户都开开心心的,日子宽裕不少,腊月二十,在最后一节扫盲课结束后,唐知综自个掏腰包,每家每户补贴一包糖,感谢他们对自己工作的支持,希望人人过个甜滋滋的年。
他慷慨大方,就没村民不喜欢的,发糖时,几天没露面的苏卫军冲了过来,伸着手问唐知综要,唐知综顿了顿,顺势把手里的糖递给了别人。
苏卫军像几天几夜没睡过觉似的,脸色憔悴,眼圈周围泛着青色,“我也是生产队的一份子,他们都有我凭啥没有,你搞特殊待遇?”
唐知综似笑非笑的望着眼前邋里邋遢的苏卫军,有时候他看苏卫军挺聪明的,有时候又笨得可怜,魏彩凤甩了他后,他先是去公社闹,看公社不管又跑到魏彩凤面前闹,整个像个深闺怨妇,戾气比谁都重,弄得魏彩凤对他半点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