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唐知综进了院坝,这才又追到屋外喊他,哪晓得唐知综是这么个犟脾气,说睡觉就睡觉,雷打不动,咋不死了算了。
“爸,你喊幺叔过来干啥,媒婆能冤枉他不成?他就是自己过得不好巴不得所有人都不好,奶奶总说是幺娘害得幺叔这样的,我看他本生就这样。”唐石磊对唐知综不满已久,碍于辈分没有发作,而唐知综在知青房说的话算是把他怒火怨气通通挑了起来,宁拆一座庙不会一桩亲,哪家叔伯不盼着侄子成家立业,就唐知综暗地泼他脏水坏他好事,生怕他找了个有钱有文化的姑娘。
冲着这点,以后别想他喊他幺叔了。
砍竹子顺带捎回许多竹枝,晒干了能做柴烧,余秀菊一根一根码好,用稻草拴着搁屋檐下晾着,等开春在翻出来晒,刚拴好捆竹枝,旁边的房门慢腾腾从里拉开,露出张精神矍铄的脸,她喊了声妈,高翠华没看他,直勾勾地瞪唐石磊,“你说谁呢,有你这样说自己幺叔的吗,听那个黑心肝说几句就怪上你幺叔了是不是,你幺叔说错啥了,她就是个见钱眼开的黑心肝,谁给她钱就说谁好话的人,你以为她为啥给你介绍知青,你是有钱还是有文化啊,人家知青看上你哪点啊,别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在床上静养了几天,高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