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上滑落,她随手把肩带扯回肩膀,踩着拖鞋去刷牙洗脸。
下午三点,是她的一日之晨。
细软的牙刷刷毛扫过贝齿,擦出泡沫,带着清爽微甜的味道在口腔蔓延。醒来后她的眼睛眨了不下百遍,可还是又酸又涩,最后干脆闭上眼睛——反正镜子里的自己也没什么好看的。
顾藕将洗面奶沾湿揉搓抹到脸上,在她的左右眼睛下各有三抹淡红,淡红色以颧骨下端为起点,带着些微的弧度没入鬓角,如同狰狞的抓痕一般,落在她的脸上。
这不是什么彰显个性的彩妆或者纹身,而是从她出生起就有的胎记。
托这几抹胎记的福,她从小就是他人口中的“丑八怪”与“怪物”。
夹杂着雨水的风吹起窗帘,从浴室里出来的顾藕朝阳台瞥了一眼,立马就睁大了眼。
她知道外面在下雨,但是她忘了,她的猫头抱枕还在阳台上。
顾藕三步并作两步,绕过茶几跨过坐垫,将自己已经被淋得湿透的抱枕从阳台上拿了回来。
塞满棉花的抱枕吸了水之后变得沉甸甸的,顾藕家客厅又是木质地板,她怕弄得一地水,于是飞奔着把猫头抱枕拿去浴室,塞进洗衣机里。
等她钟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