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新月抱着村长刚从库房里找出来的两本书,几乎下意识地抬起脚,似乎也想跟上去瞧一瞧。
然而下一秒,脚落下,她终是没能迈出这一步。
她的眼神秋水蒙蒙却又似深潭,无边无际,看不到无尽深渊。金色的阳光在她周身晕染下一片融融暖意,可彼时她眸色清冷,又不合时宜地冲撞剧烈。
她已经发誓不再做医生,去了又能如何?
两天后,是孩子们正式上课的时间。
点名的时候,新月发现独独少了李二牛的儿子李响。遂问了问和李响平时总玩在一起的虎子。
“李响怎么没来?”
“他奶没了。”
在这里,‘没’就是死了的意思。
虎子的声音不大,像是一页鹅毛落在新月古水无波的心湖,荡漾出几圈涟漪,却也不过瞬间,又归于平寂。
她继续给孩子们上课。没一会儿,却忽听外边传来了唢呐吹奏声。
虎子是最喜欢瞧热闹的。八九岁的年纪并不是真的能领会死亡的涵义,在他看来,不过是村里又多了一桩热闹有趣的事罢了。
唢呐吹的是丧乐,隐隐还可听见李二牛的哭嚎声。
后来,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