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关于医生和她的这段对话,新月没有对任何人提起,包括爷爷。如果她说了,可以想象,未来的二十四小时,爷爷与林曦将沉浸在怎样的悲痛里。她实在不忍心这么做。
现在,就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小鱼儿争气些。千万不要再出什么事了。否则 ……
殷朗是凌晨三点折回医院的。他在部队刚一忙完就马不停蹄地赶来医院,中间没有片刻的歇息,所以这会子眼睛已经熬得通红,灰头土脸的,人都添了几分憔悴。
“怎么样?”不敢问林曦小鱼儿目前什么情况,殷朗只得向新月低声发问。
后者对他略微摇了下头。
见状,他心里咯噔一下。
不知是第多少次了,新月暗暗压下心底的一声叹息。
她不能叹息出声,至少不能被林曦听到,免得更加深她内心的恐惧与焦虑。
时间依然按部就班地在走。可平时弹指间就过去的一天,现在却变得十分漫长,漫长到让人的心无时无刻不陷在煎熬里。
期间,穿上卫生衣的新月曾陪林曦进入隔离室两次。每次,林曦只能在用塑料临时搭起的安全墙外哭着呼喊小鱼儿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可小鱼儿就像睡着了,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