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照顾孩子的?没这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当初死活非要孩子,能生却不会养吗?”
苏暨端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声音洪亮,貌似是想一下就把张兰震住,让她乖乖交出孩子的监护权。
靠坐在病床上,苏新月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这哪里是来探望病人的?
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起码也该先对受伤的女儿关切地询问一两句吧?
苏新月随即有些自嘲的垂下双眼。许是因为多活了这十来年的缘故,如今她对人心俨然能看得更加透彻。想想她以前还真是愚蠢,不过是因为苏暨那些年下海经商赚了些钱,她就一味地迎合甚至讨好他。而含辛茹苦把她养大的亲妈则被她抛到脑后。
为利益驱使的人心果然可怕!
张兰冷冷瞥了苏暨一眼:“如果你是来看孩子的,孩子在那儿,你尽管去看。如果是为别的,最好把你那些花花心肠收一收。月月是我的女儿,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弃她的抚养权。”跟这个人做了几年的夫妻,她太了解他了。他绝不会为了看望生病受伤的女儿而专程跑到医院来。既然来,必定是带着某种目的,而这个目的除了孩子的抚养权,她不作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