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程团长就把他家睡得正香甜的磨人精摇醒了,往她脑袋上套毛衣,新驻地离市区很远,通常三四点后勤采购车就得出发,总不能睡到日上三竿,让人干等着,哪怕团长媳妇,也没那个特权。
大清早的格外冷,呵气成霜,林砚秋被从暖和的被窝里薅出来,都要冻哭了,不配合的使劲往被窝里缩,东倒西歪的嚷困,可她那点力气哪敌得过程团长啊,一顿捯饬给她里三层外三层包上,头发都是程团长给随便扎的。
半个小时后,林砚秋站在驻地大门口那里等车,身上裹着件军大衣,西北风呼呼的往她身上刮,本就没扎好的两根小辫儿更乱了,她两手插袖笼里,可算是学到了寒冷地区人民取暖的精髓,现在就是后悔,特别的后悔。
“我以后都不来了。”林砚秋吸吸快要被冻出来的鼻涕,硬邦邦的丢出一句话给陪她等车的程团长听。
她图得是什么呀。
图他美色吧,一到关键时刻就刹车,意志力强得可怕,这要是搁抗战时期,一准是无论怎么严刑拷打都绝不叛国当汉奸的英雄人物。
林砚秋想想就气得跺脚,她现在这副不修边幅的邋遢样儿,也全拜他所赐。
这时,后勤班车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