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灼面带沉吟之色,一手把玩着桌上的筷架,好一会没有说话。
他不是在思考沈谦的问题,事情听到现在,答案几乎已经呼之欲出,江灼是在想,他把自己猜想的那些事告诉沈谦,到底划算不划算。
说了,就代表着很有可能会跟沈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牵扯上一些,后续还不知道这事态会如何发展,好处倒是能让沈谦欠个大人情。而不说,沈谦没有证据,事情过去多年,最后很有可能是不了了之,最大的后果就是他跟沈子琛生分。
而林琼……现在还是沈夫人了。
江灼心头一哽。
在刚才和沈谦探讨离奇梦境和这些陈年旧事的时候,这些让他不快不安的麻烦被暂时愉快的遗忘了,但这并不代表着不存在。对于自己的生母,他怨恨又陌生,不知所措,又……无法做到完全不去顾及。
她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为什么不要我了?她现在过得好吗?
我……要恨她,还是去见她?
江灼把筷架往桌子上一放,收回手来,说道:“你这些年来很感激沈子琛的救命之恩吧?”
沈谦见他想了半天,就是问出了这么一句话,微微一顿,艰难地说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