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注意到。
云宿川走过去,将花盆端起来端详,只觉得这朵花作为单静家中唯一一样有生命的东西,长得非常奇怪。
整朵花娇艳欲滴,花瓣层层重叠,开的甚为繁盛,其间更是散发出阵阵幽香,但其花茎却是笔直细长,上面连一片叶子都没有,看起来分外违和。
云宿川凭直觉本能地感受到这花多半不是什么好东西,只隔着花盆端详了一会,没敢用手直接触碰,找了个塑料袋,将花套在了里面放到一边。
他又向着房子的东北侧走去,那里正是云宿川方才闭上眼睛时感受到的黑水来源。
他走进去之后推开门一看,发现那是单静和苗翰亮的卧室。
云宿川走进那件卧室之后,根本就不需要特意感应,仅凭双眼就能看见丝丝缕缕的黑色阴气掺杂在空气当中,沉浮流动。
他体质特殊,这样一进门,所有的阴气刹那间停止流动,僵在了空气当中。
云宿川似笑非笑地说:“欺软怕硬。”
他已经看清楚了阴气的源头就在床头柜那里,没再说别的,径直前往查看。身形过处,手指轻拂,黑色的阴气仿佛成了某种有分量的物质,纷纷散落遍地,空气重新恢复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