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某种意义上也是好事——她不会知道他什么时候过了四十岁生日,也不用祝愿他圣诞节跟他自己的家人过得快乐。
他送出的礼物或许还有三分浪漫。
但这件事一旦由卡兰搬上台面,就变成丑陋无比了。
正如她自己说的。
他们并不是能互赠礼物的关系。
希欧维尔静悄悄地走进去,皮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病房里只留一盏蓝色夜灯。
希欧维尔站在床边,伸出手,慢慢撩起一丝枕上的黑发。
卡兰没有感觉到,她皱着眉,看起来在昏迷中仍十分痛苦。
希欧维尔发现她太脆弱了。
她会不会只在他面前,是强大又充满挣扎的生命力的?
塞勒斯也好,聚会上的那些贵族也好,都可以轻易将她打破。
唯独他不可以。
为什么唯独他不可以?
希欧维尔觉得有股奇异又扭曲的力量在驱使,他顺着长发,碰到卡兰的脖颈,纤细脆弱,毫无防备。
他可以。
他应该也可以。
随意扼杀,随意折磨,随意就让她生不起抵抗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