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给我。”
晚上,她回到家里,希欧维尔已经在卧室等着了。
他穿着睡衣,侧边的头发剪掉了一点点,以前看起来很平整,现在则有一丝凌乱随意。他在暖黄色的床头灯下翻她的笔记本,鎏金银发,琥珀蓝瞳,美丽如虚构。
卡兰注意到自己的火车位置变了。
它是按照日期摆放的,日历撕掉一天,刻度就往前移一格。希欧维尔居然把它放在了正确的那一格里。
‘你对他做了什么?’
卡兰忍不住想起纳什莉夫人的话。
“晚上好。”她关上卧室门,放下提包。
希欧维尔轻轻“嗯”了一声,继续翻她的笔记。
她的字很潦草。
希欧维尔擅长笔锋尖锐的花体,纸上枯木丛生,或石碑林立。而她的本子看起来葱葱茏茏,很容易让人迷失。
卡兰远远看了他一会儿,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最后卡兰主动走上前问:“你还好吗?”
“如你所见,完好无损。”希欧维尔抬眼一瞥。
他想平淡地放下视线,但是移不开。
卡兰脱掉假发。
深墨色的黑发披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