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酿的。”饮酒时他余光斜探,观察老祖神色。
正斟酒的老祖顿了一瞬,沉默未接话。
帝轩放下酒杯,含蓄地说:“巫山的风铃草开了,小溪种满了山坡。女娃生前最爱风铃草,要不要随我去观赏?”
老祖却不领情,甚至语带讽刺:“即便整座巫山种满风铃草,也赎不了罪。”
“拂墨!”帝轩音调陡然高了三分,叹了一口气,十足无奈:“二十几万年了!你怎还如此固执地怨她?纵然当初去归墟的路是小溪告诉女娃的,那船也是她帮女娃一起做的。可主动询问去归墟路径的是女娃,一意要驾船离开的也是女娃!小溪又怎知她会被东海海浪卷入,更不可能预料女娃会被鲛族......”
‘残忍分食’四个字他哽在喉头,心口猝然一紧,再说不下去。
只听卡擦脆响,老祖手中酒杯顿时碎成片,手掌一握,碎片顷刻化成齑。
老祖冷冷瞪去:“女娃才多大?当时的帝溪年龄又是多少?一个不到两百岁的小女孩,一个九百多岁已成年。帝溪心智成熟,拿捏不住事情轻重利害?明知女娃想偷偷离山出海,却不制止,竟企图对我们隐瞒此事,甚至帮她造船渡海,告诉她路径,最终放任女娃一人驾船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