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姑低下头,注视着自己抖个不停的手,颤抖着应了下来:“是。”
长宁公主面无表情地听完了整个故事,忽然嗤笑了一声,嘴角弯出一个嘲讽似的弧度,低声喃喃:“我怎么变得这样愚蠢了?”
秋姑没听清,但她不敢问,只在原地发着抖。
长宁公主吩咐她:“拿纸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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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封信的时候,长宁公主已经在大口大口地咳血了,疼痛像是从骨缝里沁出来的一般,无孔不入,痛到她不由自主地攥紧了信纸,又在意识到之后赶忙松开。因为害怕血污了信纸,帕子换了一张又一张,几乎叠成了小山。
长宁公主在信里说,不要杀了萧齐肃。
“纵然我再不愿意承认,想必如今你也不想承认,但,在天下人眼中,他终究是你父亲。弑父是大罪,即便是设计杀害,也没有人敢保证这一定就不会被人发现端倪。别为了这样一个东西背上骂名,娘只想要你好好的。”
萧昱溶拿着信纸,忽然想起了前些日子他在信里问元元的话:“若我想杀一个恶人,但在天下人眼中,我不能杀他,该如何?”
“若能瞒天过海,你便依照心中所想。若不能,这世间自有千千万万种令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