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飞快地判断了一下衙署的方向,刚刚迈开脚步——
“祝述言。”
是父亲。
他回过头,祝威站在祝家大门前,神色沉沉,身后是数个高大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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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簪云连忙避开了祝述言的大礼。
看着这个骄傲又冷淡的少年就这么跪在地上,顾簪云顾簪云的心情忽然有些复杂:“你知不知道,茶茶是被卖进了青楼?”
“我知道,但……我不在乎。”少年握了握手里的碧玉花,花瓣硌得有点难受,他却因为这一点难受而放松下来,似乎这样就握住了她的手。
“那你家里人呢?别人的眼神呢?你真的能保证不让她受到伤害吗?”
“锦衣玉食,丢了也就丢了。夫妻一体,她如今已是粗茶淡饭,我又凭什么荣华富贵?何况,隐姓埋名,山林逍遥,这也是她所喜爱的。”祝述言回答得很认真,说到最后,眼里甚至还带上了一丝希望和憧憬。
顾簪云顿了顿,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我只知道,是在泉州。”
祝述言的眼睛忽然变得很亮,他再度用力磕了一个头:“多谢。”顾簪云慌忙避开:“不用不用。只要你对她好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