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软香阁这段时间都门庭若市,个个都指名道姓地要拣桃。每晚楼下的莺声燕语都会隐隐约约地传入耳中,拣桃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像是把灵魂都从身体中剥离了。她微微侧过头,眼中倒映出窗外茫茫的夜色,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外间突然的喧哗唤回了拣桃的神志,她转过头,看见芳娘正一脸激动地和一个人说着什么。拣桃愣了愣,忽然想到了什么,声音在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带上了情绪,急切的,慌张又期待的:“发生什么事了?”
天盛四十七年三月初九,三皇子秦昭在众多大臣的再三请求下登基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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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昱溶得封从四品锦衣卫镇抚使的消息是和新帝登基的消息一起传到眠霞居的。顾簪云这几日一直在暗中打探左茶和其他左家人的下落,疲惫又焦虑,直到接到这个消息,脸上才露出点儿笑来。
他总算证明了自己。
顾簪云浅浅一笑,拿起信匆匆进了书房。刚刚铺好信纸,杜若忽然在屏风外唤她:“姑娘。”
顾簪云一面取下笔架上的湖州玉管紫毫,一面应道:“怎么了?”
杜若的声音里似乎带了点犹豫:“……祝家三公子来了。”
“什么?”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