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在大魏百姓之中,人人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往来巡逻队伍铁甲银枪,神色肃穆,乃是天子脚下的盛世威严。
干燥的微风吹动了萧昱溶佩剑上的流苏,他望着宫墙之上高悬的一弯月,神色平淡。
没过多久,便到了宣国公府。萧昱溶翻身下马,由着小童上来将马牵去马房,自己先去了正院。
宣国公萧齐肃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萧齐肃已年逾四十,却是保养得颇好,面白无须,无甚皱纹,看着还仿若三十许人,只是由于眉眼精致了些,气质阴郁了些,无端端就让人觉得阴柔。
萧昱溶跨进屋子,立刻便有仆从拿来一个垫子。
依照规矩,他需要跪拜。
萧昱溶看了看垫子,一撩衣摆,跪了下去。
这个规矩他知道。
只是从前行礼心甘情愿,现下心头却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味道。
他在江州查当年旧事的时候,无意中发现母亲的逝世有些蹊跷,甚至还与江州那位御医张文令有些关系。
当时他便想着,要回京都好好查探一番当年的事,若是……他定要报此仇。
既是为母亲,也是为元元。
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