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活泼的点春听到这个问题竟然也难得地沉默了,半晌,他叹了口气:“其实倒也不是什么旁的事儿……就是,长宁公主的祭日快要到了,世子爷他难免有些……”
似乎是找不到什么词语来形容,后半句话点春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了。
“祭日?”杜衡有些惊讶,“是在什么时候?”
“……大年三十。”
杜衡将这话转告回去的时候,看到自家姑娘竟然也难得地沉默了。
顾簪云想的却是去岁的事。那日她拜托萧昱溶贴窗花之前,萧昱溶分明也是有些不同寻常的低落情绪。
原来如此。
“姑娘?”杜衡试探地喊了一声,顾簪云回过神来:“怎么了?”
“您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
顾簪云自己也不知道。
她又能做些什么呢?难不成再拜托萧昱溶贴一次窗花?可是除夕也还有几日呢,萧昱溶现下这副模样,当真是看得她着实忧心。
顾簪云长长地叹了口气,向来被人夸“聪明伶俐”的顾家九姑娘精神头一回生出些束手无策的感觉。
冬夜的风裹挟着寒意呼啸而过,吹得窗外枯枝簌簌抖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