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多谢簪云,我……先回屋了。”
顾簪云点点头,亲自送了他出去。待他走了,便也顺道去了女学。
-
女学下午的课程是刺绣和丹青。丹青课毕,女先生刚刚离去,一个小丫鬟就快步走进来,先是对诸位姑娘行了一礼,这才道教导刺绣的女先生病了,不能来上课,诸人可自行散去。
顾簪云闻言却不急着走。
她的墨菊图还差一笔。她小心翼翼地择了个方位,刚刚要落下笔去,身边忽然响起一声“错了”,惊得她险些把手里的笔掉下来,毁了这幅画。
顾簪云转过头,不出所料地在身侧看见了萧昱溶。
少年今日穿了件鹅黄的胡服,箭袖里一只白玉似的手按着腰间佩剑的剑柄,古朴的剑鞘剑柄配着黑底暗金纹路的腰带,更显风姿。高冠束起的马尾垂至劲瘦的腰身上方,越发衬得身姿挺拔。
“怎么错了?”她蹙着一对秀气的眉毛问。
如果他答不上来,她定要他好看。
萧昱溶却不答,只看着画上的青釉划花花盆先问她:“你画的是你书房架子上摆着的那盆?”
顾簪云微微点头。
“那就对了。那盆菊这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