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描了桃花的那个妆奁最下面一层吧。”
顾簪云的首饰很多,除去库房里的,还分了两个妆奁来放。莲纹的那个四层妆奁是她常用的,而足有九层的描着蝶扑桃花的妆奁则用来放些不常戴的贵重物件。
杜衡应了是,接过玉佩转身出去。
顾簪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回到书桌前开始抄书。
她一手簪花小楷是随着母亲学的,极为娟丽秀气。顾家身为书香世家,娶妇也自有一派讲究,贤良淑德自然不必说,才情手腕也须得有那么几分。
书香门第,最是重才重礼。
她运笔飞快,心里却还在想着方才的事情。
这个宣国公世子萧昱溶,当真是……
她竟然一时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说轻浮也不至于,但也不是什么守礼的人。他似乎是对规矩看得清明,却不屑于遵守。
这样的少年对生长于家规森严的诗礼之家、步步皆得小心翼翼力求不行差踏错的顾簪云来说,其实是显得有些危险的。
手中冰凉的玉管笔渐渐被捂暖了,顾簪云低着头又落下一个字。
要远离。
“元元,给我一张你的字!”少年盈满了朝气的声音又在墙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