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
“他问我有没有想寄的人?我脑子一片空白,摇了摇头。”
傅之屿旋开床头小灯,起身喝了口杯子里的温水,润了润嗓子问:“不用给爸妈寄吗?”
“那时候晏家公司正是拓展国际业务的时候,我爸妈国内国外两头奔波,他们要收到明信片得是八百年之后的事情了。”
这也算晏栖为什么不像同龄女孩子那般恋家的原因。久等重逢的家庭模式相处惯了,亲情血浓于水,但也不是寻常人能依赖的那一种亲情。
别人的亲情是能依靠的青山,她的是冰河下流动的奔流。
“后来大家都写了,他们催我写。”晏栖笑笑,揣摩不透当时的心境了:“我选了张最漂亮的明信片和最符合我审美的一枚邮票,落笔的时候,写了傅之屿三个字。”
“很奇怪,那时候我已经有接近四年的时间没见过你了,下意识想的却是这样一个遥远又陌生的名字。”
他眼底的情绪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心头一梗,启唇问道:“为什么会下意识写我的名字?”
“因为好像……再不写的话,就要一辈子都错过了。”
她刚毕业那一阵,晏家就在物色合适的联姻者,晏栖一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