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屿瞧着她近在咫尺的腕骨,清瘦伶仃,估计一只手握过去还觉得空落落的。
柔顺的墨发被他一截一截缠绕在指间,如海藻一般,还覆着洗发露的香气。
晏栖抵着他肩膀,抬起额头,余光一瞥,嘟囔道:“吃宵夜就吃宵夜,我又不怕长胖。”
“我去做。”
“别,我想试试。”
傅之屿诧异地看着她,着实没想到这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傅太太还有能热衷于烹饪的一天。
他不想扫她的兴致,将围裙脱下来系在她脖子上,一副如临大敌、欲言又止的模样。
晏栖说起来也是一时兴起,她做饭没经验,真到了厨房对着一通食材只能是抓耳挠腮。
最简单的就是做家常菜,番茄炒蛋,肯定算不得难。
往锅里热锅加油后,她恨不得离八丈远往里面倒鸡蛋液,可能是火候调整不及时,鸡蛋全糊了锅,做出来金黄色的炒鸡蛋周边黑漆漆的,妥妥的黑暗料理。
她探了半个身子出去,瞧着傅之屿正在阳台上抽烟,男人一手搭在阳台的栏杆上,另一只手中间有火星子,他不疾不徐地吐了烟雾,说不上来心情是好还是不好,不过光是这幅场景,的确让晏栖联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