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你如何看?”
玄夜一撩袍子,跟着跪倒在地,撑在地上骨节分明的大手却是青筋凸起,竟是好像支撑不住瘦弱的身躯,随时会倒下一般:
“皇伯父,这件事,能不能,交由夜自己做主?”
要说玄夜身份,既是皇上亲侄,又是心腹近臣,却从没有在皇上面前自恃身份,有过逾矩之举。
见到皇上也都是和其他臣子一般,至于说“皇伯父”这样带有私人色彩的称呼,德宗已经有将近十年未听过了。
这会儿陡然耳闻,更是记起,别看这孩子年纪不大,却是从六岁起就开始为了烈国出生入死。
刚才还偏向叶鸿昌的天平陡然转了回来:
“你说,但凡你有什么要求,都有皇伯父为你做主。”
叶鸿昌脸色顿时就有些苍白,本是儒雅的面容也变得晦涩不明。
不意玄夜忽然转身,朝着叶鸿昌的方向磕了个头,一向高高在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少年人,竟是少有的萧瑟和卑微:
“还请叶相见谅,再给夜三个月的时间,到时候退不退亲,夜会给叶相一个肯定的答复……三个月的时间,想来,叶相,可以,等吧……”
玄夜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