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内丹给他,这是她该做的。
至于答应纪镜吟的事,是她食言了。
世上总无两全其美的事,抉择避无可避。
容砾生命危在旦夕,她必须得先救他。
目光落那墙上,唇瓣轻启:“对不起。”
她说话很轻,但是安静的房间里面却回荡着她的声音,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她便转身离去,空余遍地银霜。
第二天一早,天边泛起鱼肚白,鸟儿高飞,在天边排成整齐的队伍,发出好听的鸣叫声。
神昏殿内,平静无澜的墙身忽然现出一个可供一人通过的洞穴,一抹衣角从洞中扬起,一道身影从中走了出去。
他的脸上带着怒气,眸里黑压压的深不见底,下颌线条紧绷,双手背在身后,配上淡灰色的衣裳,一身杀气表露无遗。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银铃声传来,白寻在看到面前那人时,急忙跪了下来,满脸讶异地看着他:“妖君,你怎么提早出来了?”
周身的不满似乎找到了宣泄口,纪镜吟的目光静静地挪到她的面上,眼睛微微一眯,唇角微扬,挂着一抹嘲意,右手袖袍轻挥。
空气中一阵暗流涌动。
女子瞬时像是断线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