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着自己的气息,呼吸放缓,定定地观察着那往门内走进来的人。
在他的角度看来,从上而下的,只能看到他的发顶和三分之一张腰,看不清容砾完整的面貌和表情。
不过,他的心情倒是不错,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琉璃瓶,边走边细看着。
转眼间,他的身影移到内殿,门被他轻轻一挥手,关上了。
挺直的后背微微一弯,隐忍许久的不适骤然涌出,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传来,袖边捂住嘴巴,屋内回荡着一声又一声的咳声,容砾快步走到书桌边上,小心翼翼地把瓶子放下,两手撑在桌边,坚实的胸腔起伏不断,指尖攥得发白。
这一切都被纪镜吟收入眼底,略微皱了皱眉头,半垂着眼眸。
他这是怎么了?
旋身而下,了然声息地站在容砾的身后,在他的印象中,容砾总是没有太大表情,每次见他的眼神,都是映着疏离淡漠,他就像一阵春风,能拂出一阵暖意,但伸出手来又只会在指缝里穿过,捉不住,也留不住。
抬起手来,掌心朝着容砾的方向凝出点点金光,等了半晌,面前的人一无所觉似的,半弯着腰,背影看著有点狼狈。
两人的距离不过两丈,但容砾对于他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