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牵着手回到洞府,魏凉反手拔剑,继续雕刻一颗半成型的木头心脏。这颗心脏看起来不大像人心,倒有几分像他那枚冰棱完好的时候。
林啾便用手肘撑着棋盘,托腮看他。
“你只管放手做,我一点儿都不怕疼。”她道。
魏凉眉眼间的自信满得溢出来:“不疼,你只放心把自己交给我。”
蛊虫垂死病中惊坐起,弱弱地挥着长长的前足,抗议道:“你们两个别光耍嘴皮子,别、别光说不练啊!看看我啊,就差一天半我就要被迫晋阶了啊!帮帮我,再拖一拖啊!让他,让他采补你啊!”
林啾同情地叹了口气。
这个,是真的爱莫能助了。
傍晚时,魏凉终于雕好了那只木刻心脏,注入灵气,便见它像一颗真正的心脏一样,怦怦在他掌心跳动。
手掌一合,将它收起。
魏凉起身,先是整理了自己的衣裳,然而走到林啾面前,将她的碎发整整齐齐盘好,又一丝不苟地从衣领抚到裙摆,浑身上下倒饬得一丝褶皱都没有。
“送妻出征。”他勾着唇,眼里藏着星光。
“一去不回。”林啾踮起脚,轻吻他的唇,“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