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他的黑袍上满是大大小小的口子,透过破损的衣料,能清晰地看见底下一片暗红色——乍一看,就像是他的外袍下面穿了件血色的中衣。
但林啾却知道,这个人是不穿中衣的。
所以那都是他的血。
林啾揪着斗龙颈部的鬃毛,从它背上跳下来,迎向魏凉。
斗龙浑身发软,佝偻着毛茸茸的大脑袋,曲着四条短胖的腿,小心翼翼往后挪,一直挪到魏凉一巴掌拍不到的地方。
它偷瞟着魏凉的脸色,把两条后腿摊开,像板鸭一样趴在地上,然后张开血盆大口,吐出舌头,呼呼直喘气。
意思大约便是——是您让我照顾她的,她要这样玩我有啥办法?看,我都累成啥样了!
林啾的头皮也隐隐有些发麻。
魏凉在外面打生打死,自己在这里纵情遛狗,好像是有那么一点不大合适……
他依旧面无表情,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带着沉沉的重量。
他没有收敛气息,独有的暗香伴着血腥味阵阵扑来,仿佛能渗到她的神魂里面去。
她的目光凝在了他的额角,那里有一道不大不小的剑痕,一滴血珠滑过他那玉般的肌肤,似血泪一般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