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赵广源一人,徘徊于殿前,待众人离去,方拜道:“王爷宽仁,实乃朝堂之幸。”
慕容檀苦笑:“先生也要劝我杀鸡儆猴吗?”
赵广源摇头:“四月,王妃产期将近,王爷此举,微臣自是赞同。”
他哪里不知慕容檀的心思?王妃产期便是四月末至五月初,近半月来,他常见其魂不守舍,独处时,更常捧王妃信出神,那目中的担忧与紧张,怎么也掩饰不掉。旁的臣子们尚未发现,他却早已洞悉——
燕王此刻,定是不愿再造杀孽,只求王妃顺利生产。
“依臣之见,建弘帝应当是南下或是东渡,不如暗中派人去寻,若遍寻不到,则火烧皇宫,造其自焚而死之相,王爷自可顺理登位。”
慕容檀闻言,脸色一缓,点头道:“此举甚好。”他起身北望,满心担忧,“咱们好不容易进了金陵,我原该立即派人将阿拂接来……”
只可惜,她如今的情况,不宜长途奔波。
赵广源深知他心,忍不住道:“王爷不若趁这两月时日,好生修整金陵,这好好的城池,原也是王妃出阁前的居处。”
慕容檀想起当日于金陵燕王府新婚时的情形,眼底不由闪过笑意,却转瞬即逝,忽然